一个虐片段,如果熊彻底伤了心。
“先生不在这里。”
戈尔基9号的管家彬彬有礼地颔首,“先生已经离开莫斯科了。”
弗拉基尔米脸色麻木,经年累月的习惯性严肃让他失掉了一部分作为人类的疼痛。
“他去了哪里。”
“先生说,他想回到安全的地方。”
他仿佛又看到季玛辞职的那天,他拒绝了他伸过去的手,轻轻后退了一步,“我要走了,瓦洛佳。”
6月的圣彼得堡拥有可爱的白夜。
北极圈的太阳可以终日不落,却孱弱无力,晒不化世界上最寒冷的冰原。
德米特里的咳声和单薄的日光一样虚弱。
十几年高强度的工作极大地损伤了他的健康,那些蓄谋泼来的脏水和铺天盖地的指责更让他疲惫不堪。
他为他守了四年王座,为他延长掌握权杖的期限,用自己的亲随给他的杀伐果决正名,把克里米亚明珠镶嵌上他的王冠,又替他背下腐败无能的骂名。
他真的累了。
德米特里扶着椅子坐下去,露台上很安静,只有他一个人。
他闭上眼睛,日光温柔地罩住他的面孔。
垂在身侧的手腕被人紧紧握住。
“怎么病得这么重。”
季玛睁开眼睛,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腕。
“与你无关。”
怒气在瓦洛佳的眼底聚集,但是这次季玛不会再安慰他了。
“不辞而别可不是好习惯,季玛。”
季玛没回答,他捂着胸口发出一串痛苦的咳嗽。
弗拉基尔米怔了一秒钟,慌乱地抚摸季玛的后背和胸口,眼前病骨支离的小熊,让他陌生又心悸。
季玛没有推开他,大约是已经没有力气了。
他说,瓦洛佳,我不该接二十年前那通电话。
有什么东西在瓦洛佳手心下碎掉了。
那是季玛心口上深情的爱。
季玛偏着头,再度沉沉睡去。他还活着,可他已不愿意再看他一眼。
你最好爱过他。
他对你一直很忠诚,很温柔。